不理不睬,虽不等于赞许,但也不等于反对呀?而且,任由这一份份的弹劾继续下去,越积越多,迟早要出大乱子的!
对此,魏良卿大为惊惧:“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难道束手待毙不成?”魏希孔难忘屠夫本色,他困兽犹斗地说:“我们有东厂,有锦衣卫,还有兵权在握……”
崔呈秀摇头插了一句:“就是没有天子的宠信!”
“呈秀说得对!没有天子的宠信,有者谓无;有了天子的宠信,无者谓有。”魏忠贤对此,体会极深。他之所以迟迟未开口、未行动,其原因也正在于此。今见崔呈秀捅破,便陰冷地转着眼珠道:“既然有人上疏罢黜剪除老夫,何不自己上疏请辞!”说着一声吩咐:“呈秀,良卿,替老夫写上疏辞文!”
此话如同炸雷,自会引起众人的一片惊慌:“魏公公,厂主!……”
“写!”魏忠贤早已谋划在胸,他双目微闭,口授疏文:“奏请皇上恩准:奉圣夫人搬出内宫,老夫乞求辞去东厂提督,交还印信……”
别人不敢怎样,可客氏不同,她气得手指着魏忠贤的鼻子,质问:“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人家是就坡下驴,你是见坡就下驴!皇上尚未处置,你就先尿裤子啦?!”
“等皇上处置就为时晚矣!要固禄保位就得如此!”魏忠贤说着,诡秘地一笑,“你知道什么!这叫以守为攻,试探虚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