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啊!”孙承宗手捋胡须,“一旦国家有用,老朽也可抵挡一阵!”
且说魏忠贤官邸,此刻更是一派烦乱。满屋子的人都在那里低头蹙眉,没有一个人言语,只有惟一的女人魏良卿的媳妇怀抱着孩子来来回回地走着,搞得人更加心烦意乱。但屋中人一切都是以魏忠贤马首是瞻的,魏忠贤没有发话,其他人当然就只有沉默。直到怀中的孩子哭起来,这位侄媳妇将孩子抱走,魏良卿才打破沉寂,发出了一声哀叹:“事不遂愿,件件败露,投毒不成,恐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这叫好事多磨!”魏忠贤碍于某种原因对侄媳妇的走来走去虽已心烦,但他没有发作,此时听到魏良卿这番沮丧的言辞,立即不满地瞪视一眼,“你怕!信王更怕!败露……我怎么没有看见?如若有人上奏老夫投毒信王,那就是自投罗网,以诬告治他的罪!”他怞动鼻翼,哼哼两声,“谅他信王也不敢!”
一听这话,满屋子的人都为之振奋起来。魏希孔连忙应和地:“对!谅他信王也不敢!”
“兵部已收到袁崇焕述职文书,恶战惨烈,惊天地,泣鬼神啊!”崔呈秀当然也为之一振,此时他方拿出卷宗,“魏公公可代皇上单独召见,论功行赏,赐职升迁。”
“不!”魏忠贤接过卷宗,思索地:“先以老夫名义私赠他白银万两!”
崔呈秀虽称智囊,但对此也大惑不解:“魏公公从来都是收受别人馈赠,何曾反其道而行之,对属下还……”
“去吧!去吧!”魏忠贤不想多做解释,一挥手:“老夫急需用人,求贤若渴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