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灵:“呵,不愧是我选中的灵魂,果然够坚韧。不过你认为这就结束了吗?这只是紫火,青火还等着你呢。”
瞬间围在明怀粼四周的紫色云团变成了藏青色,明怀粼突然全身抽搐,嘴里传出呜咽的细声。犹如全身被烧红的铁板贴住身体内外的每一处,那比凌迟还要痛上万倍的痛感正抽离着明怀粼所有的意识和力气,颤抖的双手快无力的松开那代表着痛苦的青火环。
曲夏卿:“粼公子,如果你放充了,你的夜华君会被爆体而亡,只有你能救他。”
当听到夜华君会亡时,明怀粼开始了挣扎,他重复地念着:“夜华,救他,救他……”
而后明怀粼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青火环,就像这青火环镶嵌进了他手中的皮肉一样不可分割,同时明怀粼发出撕心的怒吼,用尽所有能量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突然之间,周遭的藏青色云团消失于无形,明怀粼也彻底失去一切行为能力安静地趴在这如水般透明的空间里。尔后,青火环从他的手中如鱼般游离了他的手掌悬于他的身体之上并发出青色的光芒。
空中传来“皑皑苍穹,四象众生,摄灵皆载,嵌溶尔魂,奉尔为主。”
随着空中声音的消失,青火环游进了明怀粼右手掌心,钻进了他的掌心在手腕处生成了一朵青色的火焰之花。
至此一切归于了平静。
埙外,夜华君正在与桐婉舒周旋,他既不能让桐婉舒伤了明怀粼和曲老头,还得帮曲风叶看护好附有老城主灵魂的火灵石,又不能伤了桐婉舒,可桐婉舒却是招招致命的穷尽全力,这各种掣肘难免让夜华君感到憋屈,要是以往,他早就一招将其毙命。
这几十个回合下来,桐婉舒可说是一点上风都没占到,而且她感觉对方在对峙过程中还有所收敛未尽全力,这让她明白,自己可能就要结束于今日,便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
桐婉舒一个跃身从塔顶飞了出去,夜华君紧追其后。
一红衣女子脚尖轻轻的点在了清衫塔塔尖之上,晚风抚着她的红纱和黑发在空中飞舞,且在青衫塔四角当中的一个角顶上同样站着一位身姿飒爽黑衣少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这种沉默的锁定和那不显山不显水情绪将桐婉舒逼得几近疯狂。桐婉舒单手突然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嘴里念道:“我百年前的红蜓啊,回来吧,带着人们的怨念回来吧。”
正当夜华君疑惑之时,曲夏卿飞了出来落在了清衫塔的另一角上,对着桐婉舒急切的叫道:“婉儿,住手,你不能启动红蜒咒。”
桐婉舒轻笑道:“为何不能?卿郎,百年了,该做个了结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曲夏卿道:“这种了结,你会后悔的,他们是你的同族,这百年,他们对你的歉意通过这每十年的宫灯节表达出来,你是有所感知的,不然这每十年一次的灾情,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熬过。不要做让你痛恨自己的事。”
桐婉舒道:“卿郎,我不是舒儿,今日我在劫难逃,我便要这清衫镇与我陪葬。”
谈话间,整个清衫镇的上空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飞蜓,像一团红云一般朝着桐婉舒集聚。
这时从塔内传出了悠扬的埙声,明怀粼和曲风叶缓缓的落在了塔的两个角之上,明怀粼闭目吹埙,曲风叶驱掌护火灵石于掌上。
此时桐婉舒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了她的身体,她的意识正被一丝丝的抽离身体化成银丝般进入到了摄灵当中,曲风叶掌上的火灵石也传出银丝传入摄灵当中,这时明怀粼停止吹奏,念道:
“疏云万空,朗月照暗渠
灵者善恶自成
灵石惑之,如雾里生花
摄灵音波,绵绵浸万伏
借载吾之灵魄
剥其灵石,复汝之元灵”
与此同时,曲夏卿和夜华君正使术控制着空中的红蜓,可红蜓的数量惊人而且又在这百年间汲取着人们的恶念,这使它们拥有了强大的戾气形成强大的力量。曲夏卿和夜华君的禁域陈只能掌一时。
夜华君道:“明谧我,快,这些这些红蜓只受桐婉舒驱使。”
明怀粼听到夜华君唤他的小字,略感惊讶,但随即朝夜华君点了点头。
明怀粼道:“叶兄,你要撑住。”
此时桐婉舒体内的火灵石慢慢的开始脱离她的心脏,在此过程中明怀粼明显感到了桐婉舒的对杭而吃力不少。
当桐婉舒体内的火灵石完全脱离她的身体后,和曲风叶掌上的火灵石一起被明怀粼的摄灵所控飞至明怀粼面前。明怀粼身体立即泛起蓝光涌入两块互相绞缠的火灵石,一会红色的火灵石便失去了光芒变回了没有任何能量的灵石,飞到到曲风叶的手掌之上。曲风叶向明怀粼点点头,示意他明白明怀粼的意思。
眼看红蜓就要一涌面出,灭除这些红蜓已经是迫在眉睫,不可再延误。明怀粼转曲将桐婉舒和老城主的灵魂从摄灵里释放出来,只见两缕透明的灵魂缥缈于明怀粼面前,经过摄灵的渡化没了火灵石戾气的能力,这两枚可能怜的灵魂已经恢复当初的神态。明怀粼驱使着桐婉舒的灵魂回到了她的身体。
桐婉舒缓缓睁眼,神情端庄,感激地看着明怀粼,道:“谢谢粼公子渡化我父女二人。”。
明怀粼道:“抱歉,我只能渡你二人,却不能救你二人。你只能在你的身内停留半柱香的时间,我希望你能收回对你的族人的诅咒,让你的族人免受灭族之灾。”</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