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暮见她有动作,赶紧将手指又往里面塞了进去,示意她不要随意乱动,怕又动了胎气。
凤仪宫乱成一团,悦西宫也好不好哪去。
昨晚南施恩去了悦西宫,情贵妃对他的突然到访欣喜若狂,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南施恩。
南施恩并未临幸与她,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些关于林暮暮与袁梓心的话,无非是袁梓心有多么喜欢这师侄女,视她为自己妹妹这些客套话。
但情贵妃越听越害怕,一晚上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情贵妃正伺候南施恩穿衣,小路子突然站在门外请安。
情贵妃知道一定是袁梓心指使小路子来的,撅撅嘴正想撒娇说上两句,南施恩竟甩手而去。
情贵妃当着南施恩的面自然是再三催促他快去看看,可是等他一走,便开始在悦西宫里砸东西。
悦西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出声。
小路子一直等南施恩跨出悦西宫宫门才悄悄的把这事告诉他,南施恩也吓得失魂落魄,三步并着两步快步赶去凤仪宫。
南施恩一进凤仪宫,就看见林暮暮昏死在袁梓心床边,指尖的血依旧汩汩冒着,而袁梓心,也吓得六神无主,一脸泪痕,捂着肚子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情绪激动,全身抖得厉害。
“皇上,暮儿怕是不行了!”袁梓心看到南施恩,哭得更加厉害,肚子里的孩子也感知她的情绪,用力的踢了两脚,痛得袁梓心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南施恩见事态严重,正要宣太医,袁梓心赶紧阻止他:“皇上,太医救不了她,必须要等师兄。”
正说着,墨渊和周义宁仿佛从天而降,身影刚落定,墨渊就看到林暮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周义宁大惊,他看看林暮暮指尖,又看看袁梓心嘴角的血迹,忽然明白了。
他从墨渊手里接过丹药,连喂袁梓心三颗后,再回头,墨渊抱着林暮暮已经消失。
周义宁愣了一下,只能先坐下来替袁梓心诊脉。
袁梓心自己本就是学医之人,她平静下来后,说:“二师兄,胎儿已稳,不用担心。”
“好好的,怎会这样?”
袁梓心瞟了眼南施恩,没有说话。
南施恩见她神情,忽然明白一定是他想留林暮暮在宫里的事困扰了她,导致她一夜未睡,又喝了冰水,才动了胎气。
南施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周义宁见状,便说:“娘娘还是要好好安胎,现在没有比安胎更重要的事。”
“本宫知道了。”袁梓心一惊一吓,觉得疲倦很多。
周义宁再次诊脉确定她无恙后,才说:“丫头她这次失血过多,怕是不能再放血给娘娘养胎。不过娘娘现在已经七个多月,胎儿很健康。大师兄的安胎药都是灵鹫山上的名贵药材,娘娘就着这些药丸,也能保胎儿无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