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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蕊她们担心对方人多势众夫人应付不过来,权衡再三还是来到了前厅。
刚进前院儿,她们就迎面碰上了疾行的赵大娘,赵大娘看到罗婵她们过来了便停下脚步,皱了皱眉,有外人在也不好多训斥心蕊,嘱咐家丁从后门出去,填埋的时候一定要撒上石灰。
家丁拖着那个麻袋往前不动声响的走,地上留下一道儿红印子,还有腥臭味袭来。
她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轻声责备道:“你们怎么不在屋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夫人那边怎么样了?”心蕊急切的问道。
“赵大娘,事情因我而起,要不然还是我去认错吧!”罗婵撸了撸袖子,抬脚就准备往前厅那里冲。
心蕊一把拉住她,“你这哪是要去认错,这架势分明是要去打架,算了,还是我去,你长得瘦瘦巴巴的,就算是去了也讨不着便宜。”
赵大娘拍了拍心蕊的肩膀,“你们两个都别多想了,夫人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不过严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赵大娘把罗婵她们两个带到凉亭,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本严夫人带着家丁还有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气势汹汹的上门讨说法,见谢夫人一口咬定此事与谢家无关便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因为她的儿子是被狗咬伤的,报官处置,官府最多把狗抓住,不会再对谢家怎么样。
严家跟谢家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在谢夫人没带家眷来瑞城谋生的时候,严家一直是瑞城最大的扇坊,因为有舒王殿下的题字,在瑞城这个地界上的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
后来谢夫人发明了一种专门在扇子上使用的双面绣,百姓们觉得谢家扇坊的扇子精美又不失典雅,价格也不贵,便开始买谢家的扇子。
虽然严家扇坊依然是当地名声最大的店铺,但是因为谢家缘扇坊的分流作用,生意也是比以前逊色了不少。
这次严家逮着机会任由严夫人去闹,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妇人间的吵闹,况且严侓确实受了伤,就算是有人看不公也不会多说什么。
毛大胆儿刚一进门就哭丧,直说他家的阿大阿二命苦,跟着主人没能吃上几顿肉,最后还被人算计,落得如此下场。
严夫人也在那里哭,她一边哭一边骂,什么浑话都骂的出来,谢夫人见劝解无效,便抡起身后的太师椅,直接把毛大胆儿的阿二砸死,血溅当场。
一时间哭闹的两拨人噤若寒蝉,谢夫人取下头上一枚流苏发钗给了毛大胆儿当做赔偿,毛大胆儿当即扔下他那两只瘦皮狗拿着流苏发钗笑嘻嘻的走了。
谢夫人再命人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严夫人请了出去,事情才算是解决。
罗婵接着问道:“他们还会再找麻烦吗?”
赵大娘摆了摆手回道:“应该是不会了,当时我就在夫人旁边,阿二被砸的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脑浆子直接喷到了严夫人的脸上,她当时的确是被吓得不轻。”
“他们也没有理由再闹了,”心蕊接过话茬,“你想啊!严家要说法,咱们就给他,咬伤严侓的是阿大阿二,阿大被老百姓打死,夫人再当场把阿二打死,也算是个交代。毛大胆儿一直对他那两只看门狗不管不问的,去年冬日里阿大阿二差点没被活活冻死,它们饿急眼了咬人也是有过几次的。死了也好,下次去个好人家,也省的受这份活罪。”
跟罗婵解释完了之后,她调皮的冲赵大娘笑笑:“您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