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语言未落,张虔钊就吓得匍匐在地,高声请罪:“陛下,臣无意之举,恕臣无状之罪!”
却听孟昶冷冷地讥讽道:“丞相当然是无意,又何来无状之罪?散了吧!丞相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孟昶大袖一甩离龙座走了,众臣也都悄无声息地退出朝堂,只留张虔钊大汗淋漓跪地不敢起来!
“皇帝已经不信任我了!”这是张虔钊的直觉,原因很简单,就是从荆南的战书起的头,让他一步错步步错,最终陷进深坑无法自拔!
张虔钊自认无愧于心,可是错误已经和被证明的死死的,如今已经无力回天!
“怎么办?”
张虔钊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其间没有任何人来劝一句,空荡荡的大殿上静的可怕,让他想了很多很多!
“这个错误太大了!如今真得是难以弥补,别说是小皇帝不信任,换作谁也是如此!”
“唉!想当年穷途末路之下,来投奔老皇帝,虽然老皇帝不久就崩了,可多亏得小皇帝信任,我张虔钊更是真心实意辅佐,可无奈心眼太实,竟被人算计的无路可走!”
“上一次无路无走遇到一个大和尚指点迷津,才走出绝地!可这一次,还会遇上何方高人呢?”
“反正我张虔钊是不能投降,因为城外是李从珂的军队,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自投罗网的事我不能做,孙汉韶也不会做,现在必须联系上他,想办法挽回败局!”
当张虔钊踉踉跄跄走出宫门时,迎面碰上了新任枢密使赵祟祚在等他。
“大丞相,可有退敌良策?”
张虔钊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才回道:“赵枢密,你父可否重新出山?”
赵祟祚摇着头答道:“父亲大人病体刚刚痊愈,月前刚巧回城里,可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说!”
“为何?”张虔钊不知赵崇祚为什么不敢跟赵廷隐说。
“这事说来话长了,还请丞相一道去一趟,个中原由路上给丞相细说。”
赵祟祚的恳切让张虔钊无法拒绝,而且还是想办法退敌,他不能不亲自跑一趟!
“丞相可知陛下为何要诛灭李仁罕满门?”。
赵崇祚钻进张大丞相宽敞的篷车,屁股没沾住座就说了这由来已久的话题。
当时的张虔钊由于是新晋,不曾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所以就含含糊糊答道:“当然是贪赃枉法,贻害百姓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