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且不自知。</p>
萧卓脸色沉了沉，压着怒意反问：“太子敢说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这个妖女？”</p>
不等萧远回答，他伸手指向苏晚，一字一句道：“她并非我大庆子民，而是邪——”</p>
“住口！”萧远冷冷打断他的话，走上前一脚踹开还站在苏晚旁边等候主子吩咐的侍卫。</p>
看他将苏晚护在身后，萧卓眼底闪过一丝不解。</p>
他不明白，为什么萧远听到这些，竟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害怕。</p>
难道，他就不担心苏晚真的是邪祟？</p>
顾不得想太多，萧卓看向萧远的眼神多了嘲讽，“太子这是打算用强？”</p>
但凡萧远点点头或者说一个字，围着苏晚的侍卫，会第一时间动手，将他拿下。</p>
届时，他就可以将人压去父皇的面前，道听候发落。</p>
萧远根本没理会唱独角戏的萧卓，而是直接问张大人，“晚晚有封号在身，便是审问，也不该轮到顺天府。”</p>
“臣……”张大人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硬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p>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事。</p>
进不得，更退不得。</p>
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p>
苏晚见张大人都为难的快哭了，轻咳一声道：“是要入宫去找皇上评理对吧，这路我熟。”</p>
“此等小事，如何用惊动父皇？”萧卓恨不得现在就给苏晚定罪，又怎么可能放她走。</p>
真要是让她入宫，见了皇上跟太后，便是死的也得让他们给说成活的。</p>
萧远瞥了他一眼，“三弟似是很怕晚晚见到父皇。怎么，你是觉得父皇老糊涂了，会同本殿一样行包庇之举？”</p>
方才萧卓当堂说他包庇，已然是不敬。</p>
若是再敢说皇上，就算今日错真的在苏晚身上，他这一顿罚也是少不了的。</p>
萧卓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那个份上，当即否认，“本皇子何曾说过，太子少胡乱攀咬！”</p>
他看向张大人，问道：“张大人方才听得清清楚楚，人证俱在，还不能定罪吗？”</p>
张大人两股战战，恨不得双眼一翻晕死过去。</p>
见他不顶用，萧卓将目光放到了沈太医的身上，冷声道：“沈立，你来告诉太子殿下，这妖女在定北侯府的所作所为。”</p>
他以为，萧远听了那些必然会吓到，后悔自己错信了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p>
可萧远听了沈立说的那些，却是冷笑一声，“荒唐，仅凭一个婆子的一面之言，便断定是晚晚苛待老夫人。怎么，侯府上下就只有晚晚一人？”</p>
萧卓张口想反驳，却不想萧远根本没给他机会，继续道：“她说定北候夫人去岁小产一事，乃晚晚所为，证据何在？</p>
且不说她根本不是定北候夫人身边的婆子，光是恶仆告主这一点，就能证明这恶奴心肠歹毒。</p>
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她的话，焉能当做堂上证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