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莫不是说笑？”牙婆被她气得脸皮颤了颤，看着她浑身穿着，怎么也不信她身上只有那么一点银钱。</p>
不说别的，就光是她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随便卖卖也是几百金。</p>
牙婆咬了咬牙，还想说什么，就听谢衍语调冰冷道：“既然卖家不情愿，那咱们换一家再瞧瞧。”</p>
附近一条街都是牙行，这家不行，还有下一家。</p>
不等苏晚点头，牙婆慌了，忙道：“二两就二两，还请两位贵人莫要说出去，否则我这生意是真的没法做了。”</p>
她看上去是真的头疼，说着都快哭了。</p>
苏晚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小手一指小姑娘旁边粘站着的大大小小七人，“他们我也要了。”</p>
要是之前，牙婆听到这话肯定乐得合不拢嘴。</p>
但现在，她只想哭。</p>
“姑奶奶呦，一个二两我是真的没办法卖，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您总得给我一条活路吧？”牙婆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p>
知道是在割她的肉，苏晚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笑眯眯地递给牙婆，“这里面是裕和堂售卖的风寒灵，大概有四五颗的样子。”</p>
牙婆愣了一瞬，随即赶忙接过，一脸不可置信道：“这真是风寒灵？”</p>
牙行这条街距离裕和堂所在的街道不远，她自然是早就听说过，也花了二两银子买过一份。</p>
回去给她家小儿子吃了一颗，当晚风寒就减轻了，第二天早上臭小子就生龙活虎的满地跑了。</p>
这药好是好，就是太难买，等她抽时间想要买点囤着的时候，人家早就没有现货了。</p>
就算是交钱预定，也要下个月才能拿到手。</p>
大人也就算了，得病咬咬牙扛扛就过去了，小孩子平日里嬉戏玩闹，谁晓得什么时候会有个头疼脑热？</p>
“这可是好东西，贵人当真舍得给我？”牙婆打开看了一眼，闻了闻味道确定后，顿时眉开眼笑。</p>
按照售价来算，这笔买卖她虽然不算赚钱，但也绝对不会亏。</p>
现在京中风寒灵可是有钱都难买。</p>
苏晚点点头，又问：“这笔买卖做吗？”</p>
“自然做得！”牙婆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回屋取了八人的卖身契交给苏晚。</p>
然后又去隔壁屋带了谢衍要的两个丫鬟过来，喜滋滋道：“她们两个买来时价格便高，平日是卖十两银的，贵人给我八两就行。”</p>
谢衍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面额为五十的银票来。</p>
“三十两行不行。”苏晚拦住她往外递的手，笑着看向牙婆。</p>
牙婆脸上的笑颤了颤，欲哭无泪道：“贵人，您这是存了心让我赔钱啊！”</p>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忍痛接过了苏晚手中三张面额为十两的银票，把两张卖身契给了谢衍。</p>
“还不见过你们的主子？”牙婆收了银子，还不忘催促几人行礼。</p>
看着他们一个个扑通跪下，苏晚嘴角抽了抽，开口道：“都起来，我身边不兴这个。”</p>
动不动跪来跪去的，她害怕折寿。</p>
“谢小姐。”众人异口同声。</p>
趁着时日还早，苏晚想送几人去药庐，冲着谢衍不好意思地笑笑，“谢将军，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