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事关部族大计，你没得选。”</p>
刘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任他先前如何去想，都没料到自己会沦为质子。</p>
不过不管料到没料到，情愿不情愿，为了部族，他都必须这么做。</p>
望着王子萧瑟的背影，亲卫长有些不忍，低声道：“大人，王子年龄尚小，且王将军也没说需要质子，可否……”</p>
“呼延炽，不想被割舌头就管好你的嘴，这不是你能妄议的事！”</p>
看着赶忙垂首的亲卫长，</p>
于夫罗眼中再无犹豫，决绝道：“哪有附庸不献质？王将军仁义，不忍我骨肉分离，故而才未曾提及此事。但将军不说我就不做么？刘豹为我长子，为质是应该的。”</p>
“作为单于血脉他能享乐，也必须为部族献身，这就是他的命！”</p>
狠狠捶击城墙，于夫罗不再言语。他凝视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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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多山，险峻非常。</p>
来时轻快，回时漫长。</p>
并地山多不好走，此次没有西凉铁骑一路伴随，故此路线就必须修改。</p>
五原西河太近鲜卑，要是运气不好撞上前来掳掠的异族骑兵，仅凭身边这千余人马还真不好抵挡。故此王耀选择从上郡出发，沿西河南部进入太原。</p>
未走平坦草原，即便此次轻装简行，在山间耗费的时间也将近半月。</p>
十月一十五，王耀终于回到晋阳。</p>
此时郡府已经没了血气，城外堆叠的尸体也全被掩埋。新生坟冢延绵数里，待到春暖，沃土自会长出红花。</p>
解散老乡勇，在军士们感谢完归往乡里后，王耀便在亲随的护卫下入了城。</p>
如今他知名度太高，不过刚一进城就被认出，接着少不了被周围民众叫好。百姓夹道欢迎，王耀也不得失去礼数。一路走走停停微笑示意，竟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郡守府中。回到老家……</p>
第一件事当然是见父亲。</p>
上次太过匆忙，刚一平定白波又立刻</p>
突袭朔方，还没跟王诚好好沟通过。</p>
不论尽孝道，还是借助家族力量来安顿朔方，都必须与父亲谈谈。</p>
……</p>
“嘿，贤侄你回来了？！”</p>
来至郡衙，王耀正要唤来门房前去通禀，这时恰好蒋洵从内里出来，叔侄两人许久未见，当即都是笑容满面。</p>
“刚刚入城，蒋叔近来可好？”</p>
“还不就在晋阳，谈不上什么好与不好。”高大文士凝望着王耀，神情那是愈看愈满意。</p>
当初就觉得，假以时日自己这位侄儿必能有所成就。没想他竟这般争气，出了并州就连战连胜一路高歌，近期更是镇压白波，还替大汉收回了朔方。</p>
虽不是亲的子侄，但蒋洵无子，又跟王诚情同手足，也几近把王耀当做直系血亲来看待。</p>
见其一飞冲天，自是打心眼的高兴。</p>
“蒋叔，我父亲可在衙中？”</p>
“在的，就在后院书房。”</p>
提及王诚，蒋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王耀见状心中一紧，赶忙道：“怎么了蒋叔，莫非我父亲出了什么事？”</p>
“你父亲没事，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现在处理的事情很棘手。”</p>
神情并不好看，蒋洵望向王耀，眉宇又忽然舒展些许。只见他微微一笑，抓着后者的臂膀就朝衙中走去。</p>
“你现在可是不得了了！真没想到，王家后辈中第一个封爵的竟然是你。走快些，不准这事你能有主意。”</p>
“封爵？这是怎么一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