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哎了一声,连忙上前:“陛下,您有何吩咐。”</p>
“你以前应该知道秦飞廉吧?”秦牧问道。</p>
冯平点点头道:“是,当年的秦飞廉也算是诸皇子中,颇有才学的了,只可惜,他偏要与先皇争夺这位置。”</p>
秦牧失笑。</p>
但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无望,便离开京师,来到庆州这地方养精蓄锐。</p>
这些年来,将庆州打理得也算是井井有条了。</p>
若是没这么多心思,自己倒真不会如此,这一切,也只是他自找的</p>
。</p>
秦飞廉这般下场,秦牧并不觉得可惜。</p>
看着秦牧的脸色,冯平道:“陛下倒是不用这般感慨,虽说秦飞廉是皇室,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且不说,陛下您英明神武,他秦飞廉本就差了不少,他挑拨庆州与您为敌,更是罪该万死。”</p>
秦牧了然,失笑:“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也应当小心啊。”</p>
冯平一愣,察觉自己失言,连忙认罪:“陛下恕罪,是老奴失言了。”</p>
“好了,朕还不知道你的意思?”秦牧笑着:“你就是太谨慎,分明是个老狐狸。”</p>
看到秦牧如此打趣,冯平也就放心了,嘿嘿一笑。</p>
秦牧叹息道:“秦飞廉此时被关在大牢内吧?”</p>
冯平点点头:“正是,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p>
秦牧摇摇头:“你随朕去看看。”</p>
听到秦牧这么说,冯平连忙安排起来。</p>
等到大牢的时候,秦牧不由得咂舌,不得不说,这秦飞廉当真是奢侈。</p>
就算是这地牢,大门装饰也十分的恢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好地儿呢。</p>
秦牧哼笑着:“他秦飞廉,在这庆州还真是如皇帝一般呢。”</p>
冯平心惊:“这</p>
秦飞廉太僭越了。”</p>
“无妨,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如今的他在庆州给自己造了坟墓,朕又在意这些做什么?”秦牧笑着摆摆手,转头就走了进去。</p>
看到如此,冯平也没再说什么,跟着秦牧快步进了地牢。</p>
地牢昏暗,里面泛着潮湿的味道,冯平嫌弃地捂了捂鼻子。</p>
他轻声道:“陛下,这视线昏暗,您小心脚下。”</p>
说着,在人领路下,走到了秦飞廉的大牢前。</p>
此时的秦飞廉,双手都被铁链捆住,脸上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光彩。</p>
衣衫褴褛的满身血色。</p>
身上的伤,也已经结疤了,看起来有些狰狞。</p>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p>
但凡他够聪明,都不至于落得这般狼狈。</p>
秦牧眼底没有半分情绪,他站在那,帝王之息袭来,任谁看着,都不由得臣服。</p>
而秦飞廉怒目圆眦,眼底满是恨意。</p>
他大吼道:“秦牧小儿!你无耻!你费尽心机算计我!算什么皇帝!”</p>
听着这话,秦牧不由得失笑。</p>
自己费尽心思算计他吗?</p>
这秦飞廉怕不是弄错了,当初是谁先去了蕞城,又是谁,和宁沧海合谋要谋夺皇位。</p>
这秦飞廉可真是会给自己扣帽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