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p>
曹少卿从罗家庄回来，便直奔这里，与秦牧汇报罗家庄的事宜。</p>
秦牧看着奏折，表情平淡，却有种浓浓的威压。</p>
“赤水营可有任何异动？”秦牧冷冷问道。</p>
曹少卿：“没有，他们倒是乖觉，不过微臣能感觉到，他们对微臣并不真心。”</p>
这点秦牧自然也想到。</p>
楚威身为赤水营的主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若是他们听信曹少卿的，那才有鬼。</p>
“陛下，昨夜微臣发现了银狐司，且已与赵怀安接触上了。”</p>
闻言，秦牧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抬起头，饶有兴致看向曹少卿：“看来这银狐司的手段真是高明，渗透力极强。”</p>
“不过，陛下。”</p>
顿了顿，曹少卿继续大道：“任凭那银狐司再厉害，也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p>
秦牧挑着眉，眼底多了几分探究。</p>
“爱卿以为，宁相爷会注意到假赵聪？那他会如何做？”</p>
曹少卿想了想，道：“微臣以为，宁沧海本性多疑，定然会怀疑赵聪的身份，但是也不敢怀疑太重，毕竟那是子渊先生的人。”</p>
秦牧点着头。</p>
这话到是不错，宁沧海是个老狐狸了，他手段何其隐晦，就算是有证据，也不会直接牵扯到他。</p>
银狐司的人若是见到了赵聪，必然会觉得有不同，宁沧海心思缜密的人，也会注意到这些。</p>
“看样子，宁沧海不会相信赵聪，但他会去问子渊先生，可那人也不知道真假，所以……”</p>
秦牧手指敲打着桌案，似乎有些急躁，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展露分毫。</p>
见状，曹少卿道：“微臣以为，按照宁沧海的性子，他必然会亲自去确定赵聪的身份。不然，他不能安心。”</p>
这点秦牧自然也清楚。</p>
只不过，宁沧海再怎么探查，最终结果，都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p>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是如此。</p>
“看样子，宁沧海要自己栽个大跟头了。”</p>
温瑶曹少卿恭维道：“是陛下圣明，宁沧海他的行踪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料他这辈子也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规划走的。”</p>
秦牧笑笑，眼神阴鸷冷冽，让人不寒而栗。</p>
当下，秦牧有些庆幸。</p>
自己早早就让人守在宁府外面，宁沧海的一举</p>
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p>
就算是宁沧海再信不过假赵聪，只要他去天星盟，必然会暴露天星盟所在。</p>
到时候，顺藤摸瓜，便能将天星盟的势力摸索出来。</p>
此时，冯平带着探子回来了。</p>
这些探子，一直都在宁府周围，乃是东厂的暗探，就算是赵怀安，也不一定能动得起这些人。</p>
唯独秦牧，能让他们出动。</p>
眼下冯平回来，想来是知道了什么。</p>
冯平走上大殿：“陛下，属下跟随宁沧海数日，已经知道了天星盟的下落，属下请示陛下，接下来要怎么做。”</p>
秦牧挑着眉。</p>
果真是人瞌睡了有枕头，自己才想到天星盟，这些人就送来了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