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娟的脸一红，赶忙解释。</p>
“今天我妈让我把家里的鸡蛋拿到收购站去卖钱，然后买点火柴和盐巴回家。”</p>
“谁知道刚才遇到个骑自行车的把鸡蛋给我撞碎了，钱也没赔就跑了。我正发愁怎么办呢，学耀哥看到我，就借了钱给我。”</p>
苏晓一听，赶忙关心地看向蔡娟。</p>
“娟姐你没受伤吧？”</p>
蔡娟摇头：“我没事，咱们快去牛车那吧，不然来不及了。”</p>
苏晓他们到停牛车那时，牛车还没离开。</p>
赶牛车的社员冲苏晓他们招手：“快点，等你们好一会了。”</p>
苏学耀嘀咕：“赵叔怎么知道我们要坐牛车？”</p>
苏晓看了一眼坐在牛车上面的叶辰，嘴角勾了勾。</p>
蔡娟坐上牛车后松了一口气。</p>
“还好赶上了，我爸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要是晚了，他指不定该怎么骂我。”</p>
蔡娟她爸，蔡国强。</p>
就是苏母口中，因为打牌欠钱，被打断了腿的那个社员。</p>
苏晓看了二哥一眼，安慰赵娟：“娟姐，你平时照顾蔡叔辛苦了。”</p>
蔡娟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个爸。当初我妈劝了我爸好多次，让他戒赌，他非说他能赢。”</p>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些年，蔡娟一想起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p>
“打牌这种事，哪有常胜将军？我爸欠的钱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还不上，就被打断了腿。”</p>
蔡娟一改之前温柔的模样，恶狠狠地说道。</p>
“不过我爸腿被打断了也挺好的，免得他又出门去打牌，我最恨打牌的人。”</p>
苏晓点头附和：“我也是。”</p>
说完，苏晓看向苏学耀：“二哥，你呢？”</p>
寒冬腊月。</p>
苏学耀的额头上，却冒出了虚汗。</p>
蔡娟也看向了苏学耀。</p>
苏学耀清了清喉咙：“我也最讨厌打牌的人。”</p>
“真的吗？”蔡娟有些惊讶。</p>
苏学耀心虚地点头。</p>
蔡娟感叹：“学耀哥，你人真好。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打牌，没想到你不喜欢。”</p>
苏学耀听到蔡娟的那句“你人真好”。</p>
整个人都飘了。</p>
在蔡娟</p>
的注视下，苏学耀地后背挺得笔直。</p>
“打牌，十打九输。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伤心的还是家人......”</p>
蔡娟认真的听苏学耀侃侃而谈，时不时点头附和。</p>
苏晓听了一耳朵。</p>
那些话都是她之前跟二哥说的。</p>
二哥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说给蔡娟听。</p>
牛车颠簸着回了红星大队。</p>
苏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跟大娘们聊天的苏千雪。</p>
苏千雪的视线落在了苏晓和苏学耀身上。</p>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跟刚才聊天的大娘告别。</p>
大娘依依不舍：“千雪侄女，咱们下次再聊你那个赚钱的法子啊。”</p>
苏晓看着苏千雪离开，皱了皱眉。</p>
是巧合吗？</p>
她总感觉苏千雪刚才看向了二哥的手。</p>
苏晓和苏学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苏晓突然开口。</p>
“二哥，对不起。”</p>
四下无人，苏晓终于把道歉的话说出了口。</p>
苏学耀知道小妹在为什么道歉。</p>
苏学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嗨，这有啥好道歉的。你当时做的对，打牌的人都是赌徒心态。”</p>
“今天赢了，明天也肯定会输。你那一巴掌，算是把我打醒了。”</p>
苏晓揶揄地看向二哥：“是我打醒的吗？”</p>
“我怎么感觉，二哥你是看到娟姐后，自动醒悟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