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感应到什么一般朝着虚无的地方瞟了一眼，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p>
“本尊甚少给人机会，你却偏不要。”</p>
突兀的声音传来，有些熟悉。</p>
水幕里陡然多了一道身影，衣袂飘飘，银发飞扬，周身被水流包裹，似海啸一般压抑而疯狂。</p>
——天尊。</p>
苏九脑袋里清晰地冒出这两个字。</p>
“本尊不养废物。”天尊冷幽幽地说完，虚手一抬，绑住白濯的白光好似利刃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染红了白光，图腾变成了浓稠的血色。</p>
白濯抽搐着仰起头，嘴角却勾着笑，畅快极了。</p>
苏九看的心里窝火。</p>
她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知道她在看，也知道他就算死了，她也会替他报仇。</p>
正因为如此，她心里才窝火，他吃定她了，吃定到愿意以死探路！</p>
随着白濯的笑，天尊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四下扫视，猛地看向水幕后方。</p>
明明空无一物，却又莫名感到一丝被窥探的不舒服的感觉。</p>
苏九望着对方突然转头的容貌，鲜少地愣怔了。</p>
那双眼，好熟悉，那张脸却转瞬又不记得了。</p>
甚至于那双熟悉眼睛，也仅仅是在思绪中闪过“熟悉”，而后似水无痕。</p>
苏九脑袋升起一个问号。</p>
难道这就是上位者的能力？</p>
“灵鱼求见仙尊！”</p>
远远地传来女子的声音，并不在这个空间内。</p>
天尊收回视线，朝着白濯挥袖，白光恢复，血光却收进了白濯脚下的图腾，图腾增加细枝末节。</p>
他转身消失在水幕之中。</p>
苏九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睛。</p>
她仍在墨无溟怀中睡着，突然惊醒，引得墨无溟垂眸：“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