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三人异口同声道:“那就闭嘴!”
见状,薛宁撇着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背过身子,忧心忡忡的小声嘀咕着:“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听言,方生三人额头皱起黑线,嘴唇微微发颤,┐(´-`)┌
薛宁又转过了身子,刚才的烦闷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兴奋的脸上红光闪烁,眉飞色舞地问道:“对了,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五脉贡会的事?”
见状,方生三人咽了咽口水,这心情的变化比翻书还快。
不过,方生听到五脉贡会时,故作不知情,问道:“怎么了?”
薛宁大声呼道:“五个月后挑选二十岁以下的人代表昆仑出战五脉贡会啊!”
百里故思道:“瞎操什么心,轮也轮不到我们的。”
薛宁干笑了几声,轻声道:“我就是好奇。”
不久,四人来到了东区的阁楼区域,鳞次栉比的楼庭,灯光通亮。
薛宁道:“方生,我和海棠走那里,有缘再见啊。”
说完,他们俩人走向了北面区域。王海棠一言不苟,整个人冷若冰霜,薛宁有说有笑,但仿佛自言自语。看着这俩个人,方生面露苦笑。
随后,方生与百里故思走向了南面。
走到百里故思的住处时,百里故思突然叫住了方生,把方生拉到了庭院内。
方生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但硬生生的被他拉进了他的庭院内。
让方生眼前一亮的是,他的庭院的院景十分的迷人,两侧是两处荷塘,荷塘无荷花,只有荷叶,池塘里数十个石台,每个石台上放有盆栽,种着还是花苞的昙花。
方生不经意看了一眼屋内,里面的装饰让方生更为诧异。
简朴典雅的风格,像极了灵骨阁的百里子婷的房间。
难道这是百里氏统一的装饰风格?
让方生满腹狐疑的是,他从楼上看到了一个梳妆台!楼下还有多种乐器,譬如琵琶与古筝。
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百里故思活的这么精致,生活是如此的儒雅,如同文人墨客。这完全改观了方生之前对他的那些片面的看法。
大氏族的人果然不同。
方生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百里故思,问道:“说吧,你把我拉到你这,有何用意?”
百里故思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睛正滴溜溜地转动着,兴致勃勃的问道:“姐夫,你与李超一战那五彩光是怎么回事啊?”
听言,方生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那日你从酒楼知道了我是五行灵体的事,你难道还不了解那五彩光是何来历吗?”
百里故思笑了笑,问道:“我所猜的感觉荒谬绝伦,不切实际。”
方生从容自若,淡然说了一句:“那你猜对了。”
听言,百里故思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他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述惑不解地问道:“你不隐瞒吗?”
他对方生的话半信半疑,就算方生的话是真的,但他依旧会觉得很荒诞,是无稽之谈,因为这个事实不可能存在。
他只是疑惑不解,为何方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告诉了他。谎言?完全没有必要。
方生听言,毫不犹豫的说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连五行灵体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百里故思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眼里的无尽期待,他眼神真挚,诚恳的望着方生,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方生讥笑一声,笑了笑道:“你不是百里氏的人吗?难不成你会嫉妒我,然后你把我杀了吗?”
方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目光如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百里故思,眼神仿佛要透进他心里去。
两人的目光接触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
百里故思镇定自若,干笑了几声道:“我嫉妒干嘛,你是我未来姐夫,我没理由杀你,当然前提是你别跟其她女人鬼混。”
听言,方生干笑了两声,便收回了眼神。
随后,方生突然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百里故思皱了皱眉,说道:“什么问题?”
方生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笑容可掬的说道:“你与那位帝城第一美女长的像吗?”
“啊哈?你为什么这么问?”百里故思皱着眉头,他很惊愕,为什么方生会问这个问题?
同时,他听到方生的话时,浑身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好像被冰凉的蛇爬上了著背,一下紧缩起来。
方生看着他这奇怪的反应,不禁眉毛拧在一起,十分不解。
方生没有深思,直接回道:“我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帝城第一美人长的如何?”
又道:“我见过百里子婷,你觉得她像她妹妹吗?你与她们是表姐弟,你像不像?”
百里故思虽然不了解方生,但知道方生的习性,不应该是那种会问这种问题的人,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没有细想,也没有回答方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很在意她的外表吗?”
方生从容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那么肤浅。但毕竟第一眼所看的是一个人的外在,第二眼才是内在。”
其实,方生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完全是好奇心。方生觉得能从百里故思看出她的微弱痕迹,想从其她人身上找出她的影子,这很可笑,也很荒诞无稽。
百里故思道:“你放心吧,她是帝城第一美人,绝对满足你的眼界。不过,她和子婷姐是两个模样,两种性格,完全是不沾边的两女。她与我…有…一点点相似。”
月亮的清辉静静地淌在方生的脸上,映着方生一张兴奋的脸,方生听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轻声道:“你要她的画像吗?”
百里故思皱着眉头,对方生现在的迷惑行为感到无比的疑惑。
百里故思道:“没有。诶,再过个十年你不就见到了。”
听言方生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他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
方生轻叹道:“不一定见的到。”
闻言,百里故思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方生,述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你想逃婚,还是自行了断不成?还是外面有其他女人?我可听说了,你金屋藏娇,有个美的脱俗的侍女,有没有此事?”
方生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鸟都不鸟百里故思。
方生面部表情十分的忧郁,双目毫无神采,轻声道:“你都说是侍女了,自然是没有其它关系。”
百里故思半信半疑,看着方生有气没力的样子,没有了刚才既紧张又兴奋,现在倒像个病夫。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
百里故思现在完全看不懂方生,令人大惑不解。
百里故思问道:“你有家人吗?”
听言,方生心头抑郁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方生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忧郁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似心里压着千万的事情。
方生那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有气无力的述说着:“我没有家,有爷爷和妹妹,以及我的师尊,师兄师姐们。”
听言,百里故思小声问道:“你父母呢?”
闻言,方生的大脑不转了,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红润的面貌,已变成惨白。过了一会儿,方生才说道:“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方生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方生推开了庭院,刚要踏出门槛时,突然被叫住。
百里故思道:“诶,姐夫,以后没事就别板着个臭脸,我们正处在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年龄,该乐观面对这世态的炎凉。”
听言,方生停顿了一会,便离开了四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