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红鸾留下，是最好的选择。</p>
至此。</p>
红鸾利用一些手段发剂，将头发染成了黑色。</p>
她褪去一身红衣，换上了素色的布衣，她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照顾着凤芜的起居。</p>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为何赵怀远会留下她？</p>
只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p>
她能留在主子身边，主子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p>
傍晚。</p>
赵怀远回来了。</p>
红鸾替凤芜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刚从房间里走出来。</p>
他们两人极少说话，擦肩而过之时，赵怀远的声音响起：“你既然那么推崇和喜欢魔界，三年前结界完全封印，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回去？”</p>
红鸾没有回头。</p>
她站定。</p>
端着盆的手紧了紧。</p>
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p>
“我喜欢的，所推崇的，从来都不是魔界。”</p>
红鸾侧身，那一双眸子紧紧的看向身旁的赵怀远，她语气很轻，可却让人不容忽视。</p>
“我喜欢的，是有主子的魔界，之所以待在魔界，也只是因为那里有主人生存过的气息，赵怀远，在魔界时的主人，她那时候，过得远比现在快乐。”</p>
“现在的主子，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为了那所谓的苍生大义，被折断了双翼。”</p>
“赵怀远，你要记住，你之所以能飞升成上神，那是因为，你的劫，是我主子替你拦下的，你这辈子，都注定欠她的。”</p>
赵怀远未说话。</p>
他自然知道。</p>
在他心里，若是有朝一日小师妹需要他，他也定然会义无反顾的挡在小师妹身前。</p>
前者为苍生。</p>
而赵怀远所为的……是苍生，亦是凤芜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