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问,那郎中的心更虚了。</p>
额际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开口:“竹小姐能力超群,自从上次蹴鞠赛场上带着女将们胜利的消息传出来,大家都对您佩服不已,小的也是斗胆,才这样猜测的。”</p>
竹清歌也懒得拆穿他。</p>
淡淡问了句。</p>
“叫什么名字?”</p>
“小的姓牛名永望。”</p>
牛永望。</p>
这个名字彻底勾起了竹清歌的所有记忆。</p>
她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答案!</p>
“牛永望,你可还记得季老夫人?”</p>
此话一出,牛永望脚下发虚,险些就要摔倒。</p>
脸色更是苍白不已,结结巴巴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p>
“季老夫人……?小的……小的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季老夫人……”</p>
竹清歌眼神被阴霾充满,一步一步逼近牛永望。</p>
他如此反常,眼神里的心虚更是无处躲藏,他定知道许多秘密!</p>
“前皇后季琢之母,季老将军的原配夫人。”</p>
她越走越近,牛永望被她这嗜人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直至被逼到了墙角。</p>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好像说错了话,他这条小命就不保了。</p>
“不说是吗。”</p>
竹清歌站直身子,轻轻地扬了扬手,那狱卒便跟了过来。</p>
“先来老虎凳。”她唇角微扬,有种嗜血的弧度:“给他试试吧。”</p>
牛永望便在惊呼和求饶中被带了出去。</p>
竹清歌深吸了口气。</p>
距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p>
当年季家是被搜出和边塞通敌叛国的证据,才被司无端断定谋反。</p>
甚至没有细查,便急着给他们季家定罪。</p>
但如今看来,罪魁祸首不止司无端一个,和他一起打配合的,恐怕还有竹府的人。</p>
季家满门忠烈,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毁在了这群小人的手里!</p>
想到这里,恨意遍布竹清歌的所有血脉。</p>
她一步步走到用刑的房间,看见牛永望被绑在凳子上,面色绝望不已。</p>
“竹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p>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这般嘴硬,看来当年的事情,关乎的人地位极高。</p>
所以他才不敢说。</p>
竹清歌也不和他废话。抬手将机器启动。</p>
牛永望坐着的椅子上,瞬间推出无数短刃,后背,大腿,他整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被这短刃刺中。</p>
鲜血汩汩流出,淌在地上,流出一片血海。</p>
“啊!”</p>
剧痛刺激着牛永望身体的每一处,他的瞳孔狠狠地瞪着,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一般。</p>
“还不说?”</p>
竹清歌的手落在另一个开关上:“要不要试试让你身体里的短刃旋转起来?”</p>
竹清歌一边说一边笑,美艳的五官在昏暗的烛火下,活脱脱像个妖精。</p>
一旁的狱卒都冷汗直流。</p>
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是个和沈大人一样心狠的人。开始就用老虎凳,连烙铁这种小刑具都看不上!</p>
“呃……啊……”牛永望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刚张开,便呕出一大口血来。</p>
脸上青筋暴起,瞳孔通红地瞪着竹清歌,拼命地摇头。</p>
“不……不要……”他艰难无比地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来:“救……救命……”</p>
人在濒临死亡时发出本能的求救,竹清歌却故意夸张地凑耳过去,一副认真听的样子道:“什么?你还要?”</p>
“那本姑娘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p>
说罢,手腕便要推下去。</p>
牛永望拼命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呕血,那样子连旁边的狱卒都看不下去了。</p>
不愧是沈大人带来的女人。</p>
狠毒程度和沈大人不相上下。</p>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竹清歌停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被血渍溅到的手:“说,你当初去季府,有何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