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歌想摆烂。</p>
但沈肆听不可能放过她。</p>
吭哧吭哧半天，却还是说了实话。</p>
“对不起沈大人，小女欺瞒了您，珍藏的那幅画早已丢失，找不到了，我便凭着自己的记忆，重新临摹了这一幅，无意欺骗沈大人，还请沈大人原谅。”</p>
索性沈肆听对自己的怀疑已经产生，过多的解释也没必要，竹清歌就不隐瞒了。</p>
反正他又不可能猜得到，还有灵魂转世这种事。</p>
“既是自己临摹的。”</p>
沈肆听点点头：“确实不错。”</p>
竹清歌小嘴比蜜甜：“沈大人喜欢，便是小女的荣幸。”</p>
沈肆听忽然起身，绕过竹清歌，径直走到桌前，宣纸铺开，抬眸道了句：“过来研磨。”</p>
竹清歌听话地过去，只见沈肆听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的词语。</p>
“深秋、凋零、破败的村庄、风筝、背影……”</p>
竹清歌越看越觉得熟悉。</p>
这难道是！</p>
下一秒就听到沈肆听开口：“既然你对那位的了解那么深，她的这些作品……”</p>
沈肆听说着，将那张宣纸交到竹清歌的手上。</p>
“便都给本督临摹过来吧。”</p>
竹清歌：“……”</p>
不愧是沈肆听，每一次都坏得让人意想不到！</p>
竹清歌本想说点什么，但被沈肆听的眼神堵了回去。</p>
“你为本督画画。”沈肆听靠在椅子上：“本督自然不会亏待你。”</p>
竹清歌眼睛亮了亮。</p>
这个交易，似乎还不错。</p>
从督公府离开以后，竹清歌便回到府中。</p>
前脚刚踏进风华殿，后脚锦瑟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p>
“怎么了？”竹清歌伸手帮锦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慢慢说。”</p>
“小姐，今晚丞相是在卿芳阁住下的！”</p>
竹清歌蹙眉：“卿芳阁？”</p>
王曼禾刚失势不久，竟然这么快就有法子让竹肇群原谅她了？</p>
不符合常理啊！</p>
“查到什么了？”</p>
“奴婢怀疑这其中有诈，便悄悄调查了今晚丞相的饮食，发现多了一味汤。奴婢将那汤偷出来，找了郎中鉴定，却发现汤里的媚药成分！”</p>
媚药，又是媚药！</p>
竹清歌扶额，这王曼禾是想不出其他主意了？</p>
不过……</p>
竹清歌看着锦瑟：“越来越聪明了。”</p>
竟然学会调查了。</p>
“跟着小姐这么久，就算奴婢再笨，也懂得有样学样了嘛。”</p>
竹清歌点点头，眼神却陷入了迟疑。</p>
王曼禾这是什么招数？就算有办法让丞相在她的卿芳阁留宿，又能怎样？她根本没有理由东山再起啊。</p>
“小姐。”锦瑟扬扬眉：“那汤药我还留着，那郎中也愿意作证，我们现在就去撕破王曼禾的真面目！”</p>
“慢着。”竹清歌捏了捏锦瑟的脸蛋。</p>
“你呀，只学得了其一，没学得其二。”</p>
“锦瑟不懂。”</p>
“再怎么说，王曼禾也是丞相夫人，若是将此事闹大，说堂堂丞相夫人要靠媚药留住丞相，众人会怎么想？”</p>
锦瑟手指抵着唇，想了想：“众人会觉得，是丞相大人那方面不行……”</p>
竹清歌满意地点点头：“没错，所以竹肇群如此老奸巨猾之人，就算我们拿着铁一般的证据去指正，他也会想办法将这事儿压下去。”</p>